她三年靠自己打工和學校資助生活,不花家里一分錢,還常往家里寄東西,這樣的好閨女,連家鄉(xiāng)的郵遞員都記住了這個女孩的名字—趙美姣。
不認識“iPhone”
說話被指像機器人
2011年秋季,經(jīng)過漫長煎熬的高考季,趙美姣帶著母親的希望,考進了村里人嘴里常說的“大城市”,如今她已經(jīng)在工商學院公共管理系勞動與社會保障專業(yè)度過了三年大學時光。
在這之前,趙美姣一家都在曹縣一個村里過著清貧的生活,父親常年在外打工,除了過節(jié)或農(nóng)忙回家,父親并沒有給她留下太深的印象。直到有一天,媽媽帶著她去了一個她那會兒認為很遠的地方,她抱著一個骨灰盒回來了。她知道父親已經(jīng)離開了,那時她只有五六歲,不太懂悲傷是什么,如今說起來,趙美姣臉上仍有些不自然。
“我家5個孩子,那會兒我大哥二哥和大姐就陸續(xù)不上學了,但是我媽還是很辛苦。”趙美姣回憶,二姐和自己年齡相仿,為了省下教材費,初中的老師總讓這姐妹倆合訂一份教材,坐在一起同用一本,“那會兒我就下定決心,我一定要學會一項謀生的本事,這也是我選財經(jīng)院校的原因。”
如今,她終于可以輕輕松松跨入大學的校門,憧憬著大學生活的美好,但是一道道關(guān)卡橫在那里,剛開始的大學生活并不都盡如人意。
“我花800塊買的手機,插到電腦上都顯示連接不上,是個山寨機,但我下鋪女孩用的iPhone,大家都叫她"iPhone姐",我當時不知道,舍友們說話的時候我就插不上嘴,而且我當時都不會說普通話啊,舍友說我說話就像機器人一樣。”趙美姣說,在老家上課,老師們突然冒出一句普通話都覺得很搞笑。
同學兼職待遇低
她促成商家漲工資
“大家都出來打工,但是缺這么一個交流的平臺。”趙美姣說。如此,煙臺大學生自立者聯(lián)盟成立。
定下來之后,趙美姣自印了一盒名片,自封了個“聯(lián)盟主席”,她說這樣出去談事,顯得比較“有身份”。趙美姣半年走遍大學商圈,最后一共有兩三千人先后加入自立聯(lián)盟。
“當時兼職工資很低,校外干一小時兩三塊,校內(nèi)一塊五。”趙美姣說,當時學生兼職的多,商家不會漲工資,學生“掃樓”發(fā)傳單,一座樓才3塊錢,但是中介提成也是3塊錢。
“我剛開始就不要提成,全給學生,學生的工資高,自然愿意跟著我干,別家招不到人了,自然別的商家會漲工資,別家漲了,我再和我這邊的客戶談,讓他們也漲。”
兼職讓趙美姣嘗到了不少甜頭,大二下學期結(jié)余五六千,大三寒假賺了小一萬,三年不跟家里要錢,反而經(jīng)常給家里寄東西,就連郵局的郵遞員都記住了這個常往家里寄東西的好閨女。
趙美姣說,自己那會兒覺得比“富二代”都牛,但是兩年下來,學習成績卻不令自己滿意。“大一考了倒數(shù)第三,大二又掛了。趙美姣說,起初覺得自己要創(chuàng)業(yè),分數(shù)不重要,不過后來母親的一番話令她改變了這個想法。
“我現(xiàn)在基本上把手頭的活兒都放下了,轉(zhuǎn)給學弟了。”趙美姣最近在忙著考研,補起以前的功課。原來普通話不標準,如今普通話測試,她拿了宿舍的最高分,她想著能考上上海的一所大學讀研究生,開始新的生活。